不知朝

阴暗画画人

观方小侯爷舞剑呀

方应看褪去华丽服饰,着一简练白袍接了下人承上的枪。秋日凉风穿庭而过,却不及他眸光凛冽。衣袖翩飞间,枪似游龙,缨赤若火,整个人身形优雅而气度锋锐。


一旁的护卫们垂首噤言,除了枪刺的破风声,衣袂翻舞的簌簌声,便是缄默。无形的威严笼罩偌大的候府,将汴京的喧闹割开。


却不料墙头的雪樱难耐此等寂寞,经不住风儿撩骚,落了一场纷纷扬扬的花雨。方应看身形一顿,花瓣鲜艳细腻,滑落一身雪袍,如素缎上跃入几尾灵动鱼儿,恰是画家妙笔生花。婆娑花影散在他眉间,将那杀意化了去,也吹皱了无形的威势。下人们都暗暗松了口气。


小侯爷平刺的长枪还未放下,便有一瓣似蝶翩飞,堪堪落在那枪尖儿上,不偏不倚。寒光熠熠的枪尖,挑着鲜艳,不堪一击的花瓣。那点柔弱的红落入方应看的眼眸,此情此景,让他忽地忆起一个人。一个明明脆弱不堪,却不自量力硬要闯刀山火海的女人。


方应看嘴角漾起一丝笑意,他收枪前跃,将那花瓣握入掌心。下人瞧着都目露惊奇,换作平常,有洁癖的侯爷是绝不碰落花的,更别说握在手里了。


正诧异时,彭尖匆匆跑过来了。『侯爷,那位姑娘来了,在府外候着呢。要不要传她进来?』


『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。』


方应看心情大好,展眉一笑,提枪甩给彭尖朝府外走去,留他一脸诧异地跟上。


『侯爷,您要亲自去迎吗...您衣服还没换...』


那花瓣被他抛在了地上,风携着它穿廊而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瑾仙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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